【楼诚】一把刀

我依旧不会起名字。


#ooc##私设如山#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牡丹亭》

阿诚先生出门去了。没有回来。
人没有回来。消息也没有回来。
明长官没有找,没有急,没有哭,也没有发脾气。
他在院里亲手种了一棵海棠,说,等秋天。

然后明楼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好像世界上从不曾出现明诚这个人,所以也不需要找。

只是后来,吃饭的时候他偶尔喝酒,会啪地用杯子磕一下阿诚先生的照片。打羽毛球一个人对着墙打,对面的墙根下面零零落落一片发不回来的球,他看着球拍笑的欢呼雀跃。每个周末的下午就坐在院子里什么也不做。睡床永远规规矩矩留一半展展的被子。除此之外再无异常。日子一天天照过。

于是人都说,明楼失了魂了。
也是够可怜,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最后却只剩他自己。
阿香曾经偷偷找过十里八乡有名的方士来给“叫魂”
不知为什么,毫无起色。
家里的生意全给了大哥明堂,只抽一部分份子。官职在他的风言风语甚嚣尘上的时候也全卸了。
于是后来他什么事也不做,就侍弄花草,伺候着他的海棠,等了无数个秋天。每年秋天,只摘一朵晒干夹在一本波德莱尔的诗集里。也很少说话。

有天明楼突然很认真地叫阿香翻出来了他年轻的时候参加明家香发布会时候的礼服。
他很久没有那么仔细的看着人说一大段话了。

明楼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壮实了,穿上不紧,却真的很滑稽。
佝偻的背,斑驳的头发,修身的黑色燕尾服。
抱着那本诗集和阿诚的照片和衣躺在床上,明楼慢慢闭上眼。
此番一睡去。再不需要叫醒他了。

来敛他未寒骨的人想把照片从他手里扒下来摆在他身侧,却怎么也掰不动。
阿香颤颤巍巍地拦住,像是很多年前一样,怕惊扰了易头痛的他。
“嘘,别动了。”
“就让他觉得自己是跟阿诚先生一起睡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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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的秋暮
阿香去祭拜明楼时,遇到那个敛骨人,两人望着碑,说起明楼和他的海棠花。
“海棠花开了吗?”
“开了好几茬了”
“总听老家的人说,种海棠,故人归。大少爷到底是等了阿诚先生一辈子。不过…他那样带着念想也好。好过一直清醒着心疼。”
敛骨人摇了摇头:“其实他一直都醒着…你可看到明先生窗台摆着的暗红色和白色的小花了?”
阿香怔住:“当然,好多年了,不起眼。小野花吧”
他默默拂去碑上的一点儿灰
“那叫百日草。花语是:永失我爱。”


附:也许你我终将行踪不明 

但是你该知道我曾因你动情 

不要把一个阶段幻想得很好 

而又去幻想等待后的结果 

那样的生活只会充满依赖 

我的心思不为谁而停留 

而心总要为谁而跳动。                 

  ——波德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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