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soulmate
#不连贯叙事#
阿诚曾经问过明楼是什么时候中意自己的。
他一本正经装傻：“你为人稳重，做事我一向放心，自然是一直中意的。”
咬了咬下唇，“我说的是喜欢…”
明楼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喜欢吃大米的？”
阿诚有点儿愣，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来了明家以后…具体什么时候我怎么记得住。”
“对啊，那你还问我。这种久远的事情，我怎么记得住。”
“……”他惯擅长一本正经耍无赖。
阿诚自己脑内补了一下：大概是因为自己喜欢吃米，他也一样，觉得自己和他兴趣相投，哦…想想还挺有道理的…然后就莫名其妙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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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强大的人软肋越少，可越强大的人，能称之为命门的东西也越致命。恐慌越少，恐慌来临时，就越孤独。
明楼就是这样的人。
他永远游刃有余。永远波澜不惊。但人非铁铸，明楼自己知道，他紧张到绷直的时候，手里总会下意识地握紧什么东西。一般是钢笔，怀表。心虚的时候看一眼，也是认真抑或云淡风轻的样子。
1940年六月，明楼在刺眼的太阳中正式投身上海的黑暗。
第一次经济会议，日本高官，伪政府首脑，记者报馆三教九流全来了。饶是他见惯了大场面，当伪装的心虚、专业的经济分析和国仇家恨密密在心里搅成一团的时候，他还是去摸胸前的钢笔，打算握在手里比划一番，完美的张扬的专家样子。
可是钢笔呢？
哦，是了。这礼服是临时换上的。前襟口袋是假的。
手开始抖起来。
虽然这抖动几不可视。
这时候阿诚从人海中走来。至少是明楼眼中的人海。
阿诚轻飘飘地递给他钢笔：“先生，刚才掉了。”然后侧身的一瞬间，自己的身体挡着，紧紧地握了一下他湿冷的掌心。
很多年后明楼都在想，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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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的明家的家宴上，他们俩的关系，已不再那么讳莫如深。
明镜无奈地看着明楼。
“给你介绍那么多姑娘你都不喜欢，倒是什么时候打上了阿诚的主意？”
他怕明楼不愿意说，自己讷讷开口：“我第一次吃…”
明楼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笑笑，算作制止。转头看着大姐，说得无比认真，又好像无比随意。
“1940年6月2日，他从人群中把我捡起来，还给我。”
然后与我并肩而立。
大姐听的一头雾水，索性懒得问她这一会插科打诨，一会又深藏不露的弟弟。
阿诚听完没说话，默默嚼着白米饭，便觉得人生虽不尽顺遂，但得一人如此，便已知足。
Some people are worth melting fo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