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赵】片段(五)

#庄恕得了花吐症#


庄恕最近好像得了抑郁症,分床睡,不爱说话,跟赵启平的交流最多只是点点头摇摇头。

赵启平纳闷,他还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这可不是他以前那个话痨师哥,那个恨不得他吃午饭超过了十二点,就能一直念叨到晚饭的男人。

于是赵启平趁庄恕一个人在卧室,偷偷扒门缝看,就看见他的师哥对着镜子“啊—”一声就吐出一朵玫瑰花来,然后愁眉苦脸的扒着自己的嗓子瞧。

好像听说过,什么吐花的病来着。


下了班多一句话都不废直接跑回家做饭的庄恕,这个病貌似只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赵启平乐了,很好很可以,这病省花儿钱,不给他治。

可是平时明明那么“黄暴”爱调戏他的庄恕,不知道害羞还是怎么的,每天做好饭就敲敲他的房门,一句话也不多说。

赵启平只好在他专心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吓他一跳,收到他“啊”的一朵玫瑰,攒啊攒很久才插满一个花瓶。

后来庄恕不吃他这一套了,习以为常, 偶尔被吓到了也只是拍拍胸口,不吭声。


得放大招了。

轮休,赵启平从饭店定了一大桌子菜,然后一本正经地坐在家里等庄恕下班。

两个人在饭桌前坐定,赵启平严肃开口:师哥,今天是我们家的一个大日子,饭前必须向祖宗祷告,咱们现在既然一起住,你就得跟我一起念。

庄恕咬咬牙,还是怕真犯了什么忌讳,硬着头皮点点头。

“赵家第十八代长孙赵启平,今敬告列祖列宗。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卜他年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他年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庄恕一字一句跟着复述,连名字都跟着念的“赵启平”。

看着自己吐出的那些花,一脑门子冷汗,眼神不停瞟着赵启平。

哆哆嗦嗦念完突然发现,这哪是祷告,这他妈不是婚书吗,这小子百度来了涮他呢,又不敢发作,一时间呆住。

赵启平笑着忽视庄恕的瞪视,把那些花快速拢成一把,举到他面前。

“师哥,九十九个字,九十九朵花。丙申年六月十一,宜嫁娶,宜订盟。”

他凑过去吻上他的唇:“你跟我念了婚书,那我我现在可以治你的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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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赵启平要去欧洲的时候,庄恕给他打了个越洋电话,电话里啧啧摇头,大嗓门吱吱啦啦: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出国怎么不来美洲啊,医学美国不比欧洲差好吗?还是喜欢法国妞?啧啧,我满心想着跟你时差短了些,你小子还是一杆子给我支出去半天。”

“我是给你来寻摸好看的姑娘,诓回去给你治吐花那病。”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的是谁,你去哪儿给我找。”

“别介呀,万一有眼缘呢。”

“嗯…很好,请问你诓的人到底是谁的眼缘。”

赵启平噎他:“共同的眼缘:胸大。
别逼逼了师兄,你面前那桌子上,花都堆不下了吧。”

“滚滚滚。早好了,美国这边有个机构专门研究治日本的这个病,还能控制摸到花瓣的传染。就说欧洲他不行。”

“得,那您治病吧师兄,我还年轻,打算找个妞生病…”一堆大笑声中赵启平撂了电话,庄恕缓缓吐出一支紫色的桔梗花。

他是治好了花吐症,只不过也有后遗症,大段大段的话说完,必须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吐一朵花,而且只能吐一种。

毕竟这个病知道的人少,所以有阵子医院里还盛传一件神秘的事情:每天卫生间的洗手台上都会出现一朵中国才常见的紫色桔梗,他们却从没见过谁带着花进去。


庄恕笑了笑,捻起那支花,又从面前的花瓶上抽了一支白玫瑰,夹在一本相册里,里面都是赵启平被他ps的横七竖八的照片,打算风干了寄给赵启平。

庄恕笑着想,这些丑照啊,该还他了,也让他以后的法国妞看看。

心道:“再送你一枝桔梗和白玫瑰,希望你的一腔热诚纯真,终有所托。”

然后难得休息在家,还是拿起眼前的笔记本,继续研究他关于二尖瓣闭塞的课题。

庄恕想,无论如何,一个普通的中国人要想在异国他乡证明自己,就一定得努力。

我知道我不算最优秀的。
但是平平,你说我是鸟,我就相信自己可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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